第五章 Missing
所谓长大
不过是一个
杀死本我的旅程
生命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讨厌它。模模糊糊的记得那是在QQ那只小企鹅刚出宠物时,我好像还差50积分就可以获得那只小家伙了,没错,就是买瓶可乐把瓶盖上面的激活码输上去的事。可是,我没钱。在那片黑色的记忆里,黑乎乎的可乐也是挺奢侈的一样东西,起码不是我想喝就能上街去买的。好容易才挨到了月半过节的时候,我开开心心的接过爸爸给的十块钱去超市买了瓶最大的回来。当我拧开瓶盖看着那一串字符时,我似乎已经看见了小小企鹅在向我招手了。
我至今记得那种突然间发了大财似的心情,时不时的看上一眼还在瓶子上的盖子就是一阵傻笑。终于等到了晚饭结束,我催促着哥哥赶紧把他杯子里的可乐喝掉,然后又给他灌了一杯,自己也是一杯接一杯。尽管后来我依旧会贪婪的喝着碳酸饮料直到反涌,整个鼻子都是那种凉嗖嗖的感觉,可是再也没有了那时的感觉。当时我哥哥很不解的问我:一个瓶盖而已,有必要吗?我傻笑着攥紧了手里的瓶盖,很认真的说道:“这就是我的生命。”
正好爸爸端着东西走过,听见了我说的话,看了我一眼,然后腾出了一只手扇了我一巴掌,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的烂命就值个瓶盖是吧?”说完就伸手过来要拿我的瓶盖。尽管我知道即使现在保住了一会还是会被拿走的,但我还是攥着它不让它被抢走。
我真的攥的很紧,磨出血的那种,爸爸气的直接扔了手上的东西,一只手死命抢着,另一只手过来正反就是两巴掌,见我还没有松手,他又是两巴掌,然后打我的胳膊。叔叔婶婶都过来劝,妈妈也一个劲的劝我松手,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没有人站在我这边劝爸爸停手。记忆里那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孤独,尽管身边很嘈杂,但我还是被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击包围住、隔开了,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涌了出来,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瓶盖已经从我的手中被抢去然后给扔进了烧纸元宝的盆子里了。我就怔怔的看着那盆子灰,任由着别人帮我包扎伤口,当时脑海一片空白并没有感觉手有多疼,隔天才发现整个手掌都磨烂了。哥哥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根棍子扒拉了两下灰烬,点点火星从下面的灰里冒出。反复扒拉了几下,他回头悄悄告诉我说:“没了。”我就这么坐着,爱哭的我从那天起就再没怎么流过泪,泪腺似乎在那时就崩坏了,情感也在那天随着那个瓶盖一起化作了灰烬。
那天以后,我尽量躲着和家里人说话,有问有答就够了,我从不主动挑起话头。倒是老爸随着我的长大反而变得和小孩似得很少再摆出副严肃的样子,但我知道那个下手不留情的他始终没有消失,他一直就在看着我,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说我平时的样子就和翻脸似得,很难看。为此我特意照了照镜子——那只是张没表情的脸,但这就是我平时的样子,我改不了也不想改。
高中,那时的我表情更加少了,唯一有表情的时候也许就是在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会尽量让自己微微的笑着然后看着空气的某处。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是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或者说我根本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果我的头发不是天生卷发的话那就更完美了,这样就不用再应付那些理发师的无聊问题了。也差不多是从高中滚蛋后的那会儿,有一次看电视,某节目里的妈妈用情极深的对着镜头将她女儿练舞蹈是多么多么的辛苦,她心疼女儿就劝她放弃了,然后镜头很配合的就转到了那个带着哭腔的小女孩的脸上,那孩子也就小学三年级的样子,她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舞蹈就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没有它。”我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白话,忽然爸爸转过了头说道:“看看人家小孩子,从小就知道舞蹈就是她的生命了……”
他的话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所以后半句是什么我完全没在意,也没了接着看电视的心情,我起身回到书桌前随手拿了本书翻着。其实我并不适合久坐,三年高中,我几乎就是在“寝室—食堂—教室”三点间度过的,一天得有六成时间是在教室的凳子上度过的,经年累月的坐着屁股上都起了层茧,揉着都嫌硌手那种。但那时的我似乎除了这么坐着,别的都不会了,所有的事都喜欢坐着处理,就连想事都不例外。让一个比我小了得有一轮的小丫头在生命的感悟上鄙视了还真是个笑话呢,就像被一个从全国平均素质最差的省来的人说我素质差一样可笑。喉间发出了些无意义的声音,但是我没有说话。这也算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有什么事绝不当着人说,要说也只能对空气说。我常常对着空气发出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但我相信在我的面前一定有一个人正在倾听我的话语,我也相信在某个平行世界里某个纵横八荒的我正在大杀四方。就是这些幻想支撑着我。
所以说生命到底是什么呢?用佐藤洋的话来说,生命“是用来期望的?相信的?实现的?放弃?还是用来吃的?我不知道,不过最后一个应该是错的。”废话,我当然知道它是错的,要是生命能吃我绝对能把人类吃光。这似乎是个很深奥的问题,再怎么思考也是徒劳,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
有点累了,我平息了下思绪,不让大脑胡思乱想,可是它还是不自觉的开启了另一段故事……
那是一个宁静的午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老实说当我接完电话后看到那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后整个人都有点懵,这直接刷新了我两个电话中肯定有一个接不着的记录。电话那头是个甜美的女声,一口一个欧尼酱的叫着。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犯晕,正准备当垃圾诈骗类电话给挂掉时那头换了个成熟些的女性声音,她和我大概解释了一下原因。
就在十二小时前,XX集团的老总挂掉了,他的遗产按他早就写好的遗嘱有条不紊的转交给他的子女继承,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在这份遗产里有我一份,作为长子的,需要我本人跑一趟扶桑国去进行最后的手续。当我听到这里时心里就认定了这百分百的就是骗局,看来那什么清朝的公主、孙文的后人、没死的希特勒已经满足不了这些骗子了,编这么个理由就想骗我的钱?
我耐心的听着她继续说着接下来的安排看她能憋到几时再开口要钱,谁成想她交代完一通事后说一切等我到了东京再说,听她这意思是要见面详谈了,这线放的是要掉大鱼的节奏,可惜我是虾米啊。挂了电话后我愣了一会,就又被手机铃声拉了回来,这个电话是送机票的打过来的。没有货到付款和邮费什么的还是出乎我意料的,取了东西拆开一看,里面躺着张明早直接去东京的机票。对着那张机票愣了一会,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说买机票要实名制,出国还要有护照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这是什么鬼?给XX机场打了个电话东问西问确定了这票是真的后我才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恐怖,当即开始做出发的准备。前两天和家里打了个电话,爸爸嫌我太久没和家里联系很不开心,那次谈话并不算太愉快,所以明天的行程也没和家里通个气。我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几样用品然后让一宿舍的帮忙明天上课先口头请个假回来再补假条。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准备搭公交赶去机场,手里拿着前一晚查好的路线图,正对着它运气时就听见一个声音问道:“是余先生吗?”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时寝室楼门才刚刚打开,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宿管阿姨了,所以我就接道:“我是余长勰。”司机很礼貌的冲我鞠了个躬,说道:“我奉小姐的命令来送您去机场。”我擦!连我抠的打车钱都不舍得出的习性都了解的那么清楚,这是观察了我多久啊?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准备把我卖掉的呢?司机苦笑了一下,通过开着的车窗取出了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对着宿舍楼出入口的摄像头拿出了一把手枪。正郁闷他是不是要杀人了我要不要跑路的时候,他将枪柄朝我递了过来,恭声说道:“您可以拿这把枪顶着我的脑袋,要是我敢妄动您可以直接射杀了我。这枪是有消音器的,您不用担心会引来别人,之后的事也有专人回来处理的,总之万一出事了以后您是绝对安全的,不会有任何危险。”
因为从来没见过真枪,我竟然伸手接了过来,惦着沉甸甸的,应该是真家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车、稀里糊涂的到了机场,然后就到了东京。下了飞机,环顾的下四周,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按一般剧情向不应该这时候有一个举牌的人在这儿等着我的吗?人呢!?说好的人呢!!!完了,算了那么多还是算漏了,我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钱可以飞回去,难道是要等特价99的机票,不过在等到特价前估计我已经饿死了。蛋疼的看着周围的人,忽然有种被人秀了一脸智商的感觉,不过舍得张机票钱来整我也算是下血本了。我又不是吴仁荻什么的逆天角色,你们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完全不用忌讳我啊,要做直接做啊!现在好了,死在机场还得麻烦邻国的警察叔叔们给我送回去。
正在我纠结要不要配上几副清水鼻涕装可怜的时候,我看见人群中有张脸挺熟悉的,不过没认出来那是谁。在自己的脑内硬盘里搜寻了一番,我确定那不是我在E盘F盘里见过的女生,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另外两个女性走了过来,等走近了我忽然反应过来,这张脸不是我的脸吗?这次看去时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也说不准几分像,最近一次看见自己的脸还是上次剃头时的事,不过要是我把头发留长了应该也有她的几分气质。怎么说呢,其实我长得不算残,起码我还经常对着空气开口说话,脸部肌肉也不算僵硬,如果真的把毛发好好理理的话我绝对是对得起党国对得起人民的那种长相。看着那张和我很像的脸,我忽然起了玩女装play的心思。
小丫头很开心的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身边,尽管她比我矮了那么一点点两点点的,但她还是身体前倾了一个角度,然后抬头看着我。稍稍寒暄了几句,边上那位漂亮的大姐姐就带我出了机场上了一辆气派的小汽车。我对汽车并不了解,并不知道那车是什么牌子的,只知道上车以后感觉很舒服,没有那种便宜车的封闭感,一点都不晕车。在车上我了解到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子叫鸣子,而那位大姐姐叫律子,就是昨天和我在电话里解释的那位。律子还很郑重的和我介绍了坐在驾驶位、身穿女仆装的妹子是她们家的金牌女仆。正确的废话,和我们这的一分钟等于非洲的六十秒一样正确又没用。不过听说扶桑国的私人女仆除了料理家务样样精通外,开车武术也都是必修课,要是心情好再选个毒药暗杀解剖格斗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不过要是可啪就真的是完美了。啊,鸣回头了,那眼神好恐怖!刚刚的最后一句当我没讲。
说是女仆,其实她的和律子一样也都是那挂掉的老总捡回来的女孩,按照高人说法这俩人都是他的贵人可保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不过似乎他的生命线有点短了,也有可能是他的命格不够守不住这份家业。按理来说这个名叫鸣的女孩子应该是能和律子一样过小姐生活的,不过不知道她怎么考虑的选择了当她的女仆。
如果那死掉的人真是我老爹的话妥妥的是亲的,比《听爸爸的话》里那姐姐和弟弟的关系还亲的那种,后宫王的日子不远了啊!老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未来,估计也是和他身边的那位高人有关,因为我的命数与他相冲,所以他将婴儿的我送到千里之外由别人抚养,然后等他死后再把我召回去。顺顺利利的收了几个品质上乘的软妹子。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我住进了一个大的从来没见过的大别墅,或许叫庄园比较合适点。下了车后律子说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鸣也说有事离开了,就剩下和我长得很像的鸣子黏在我身边。我们两个有的没的聊着进了我的房间,不得不说有钱就是不一样,单个的房间就大的不得了还自带卫生间。聊了大概得有三小时,鸣子不情不愿的被回来的律子给拖走了,留我一个人休息等着开饭。
世界似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我一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的悠闲惬意。几天前律子已经帮我办好了原来学校的退学手续,问我要不要再回去看一眼和原来的朋友道个别什么的,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本也不是感情多么深刻的人,也许我的走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纠结中饭吃什么一样微不足道,更何况我也不想被人围着问东问西问我为什么离开、离开后又要去哪这种无聊的问题。和家里通了个电话,我的父母,不,也许该说是养父母了,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对我身份的变化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只是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之后就挂了。
曾经的世界忽然就这么离我远去了,我得到了一个富贵的身份、一个黏着我的可爱妹妹、两个精明能干的姐姐。我问过自己这划算吗?我不知道。不过这并不是用划算或是不划算就能说清楚的事。
时间缓缓流逝,在语言方面我学了点皮毛之后就跟着鸣子去了她的学校陪她一起上课,此时的我别说听懂老师讲什么了,真的是连他们讲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不过好在在这种语言环境中想学不会都难,在度过了艰难的半年后我勉勉强强的能和别人正常交流了,只是偶尔有点忘词,外加有时说话舌头还会打卷。
这半年来我和鸣子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也是学校里一个校园传说了,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现实版妹之空的眼神看着我俩,尤其是有男生对我简直是看人渣的眼神,偶尔还会有人把诚哥搬出来似模似样的说道:“即使渣如我也不曾推过自己的亲妹妹。”那时的我已经能正常听懂别人说什么了,虽然说的话还是有点磕磕绊绊的,但我还是坚持说完了这句话:“动漫里他妹根本就没出现过。”
其实我只是担心突然迷路了结果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然后被人当白痴而已。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独占妹妹的意思,谁叫她那么可爱,尤其是我俩长得那么像,看见她被男生调戏我就感同身受浑身一股恶寒。
最近这半个月来她天天晚上都在我房间里呆到十一点,有时是在我房间里写报告,有时只是在我房间里发呆,有时一起看电影。有天晚上玩累了以后直接就缩我的床上了。不得不说一下那床被子,大冬天的睡觉我喜欢把被子裹在身上把自己卷成颗超大大白兔奶糖,不过要想把自己裹成那样前提是有床单人被。为了配合那张超大超气派的大床,这儿用的被子也是根据那床的大小定做的,所以头天盖被子的那晚上压的我特别不舒服。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鸣提出了换被子的要求,她很是为难的为我找出了一床单人被然后把那床大被子给收了起来。鸣子天天腻在我房里的事律子似乎也知道,为此她没少给我脸色看,我总感觉她最近一段时间都没给我好脸色看,而且似乎并不是为了这件事,不过她一直忍着没说。那天鸣子赖在我的房里盖着唯一一床被子、让我在零下八度的夜里冻了一晚,第二天我流了一整天的清水鼻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房里有中央空调……),等隔天我的感冒稍微好点的时候,律子满脸杀气的过来兴师问罪了。
她对我最近一段时间和鸣子这么亲密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我感冒还没好彻底,脑袋晕晕乎乎的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一个劲的对她说“对”、“您说的是”、“我错了”等等短句。迷迷糊糊的只听她说道:“你俩是兄妹,是不可以的,而且……”我俩是亲兄妹所以关系才那么好的不然都像你和鸣似得我还活不活了,正吐槽着她的后半句就到了“鸣子是我的,未来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不准你打她的主意。”哈,那啥,尼桑嘛,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说什么能麻烦你重复一遍吗?
律子对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鸣、子、是、我、的。”
“哈?你是男的?”那时的我估计是烧坏了脑子,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她的两腿之间,试图找到那个“迷之凸起”。因为我的感冒鸣已经帮我把空调给打上了,所以室内挺暖和的,律子也没有穿太多,在短短的牛仔半裤之下套着黑色打底裤的修长美腿就在我眼前。不过律子明显会错了意,见我的目光直接定在了她的身上,她咬了咬牙,然后对我说道:“如果你想要做……请冲我来,不要对鸣子做那样的事。”
喂,我说姐姐大人,你看过那淫欲学园吗?你不知道那学生会长不惜牺牲自己的处子之身要保护的那个人的清白早就已经被村越那老贼给夺走了吗?那啥,我不是那个意思……
律子把我摁在床上,似乎准备为我来个女上位的姿势,不过当时我认定了她就是个男的,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躲过了她的嘴唇,拖着极重的鼻音念叨了一句:“我对男生没兴趣。”然后就翻身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见门开合了两次,似乎有人守在了我的身边,不过当时也没脑子多想,直到一觉睡到神清气爽才起身。这时的感冒经过两次捂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看见趴在我床边的鸣子一阵心疼,这时已经凌晨了,即使打了空调也不能完全阻挡夜间无处不在的阴寒之气,要是我感冒刚好把她冻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我轻轻的叫醒了她,在温馨的黄色台灯光芒下,她睁开了明亮的双眼,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她一个劲的冲我说对不起,我也一个劲的对她说没关系并告诉她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哪知她突然摇了摇头问道:“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鸣子了。”
“怎么会呢。”我口中说着心里一阵头疼,怎么连这么单纯的小丫头都会问这种问题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鸣子的泪水似乎就要夺眶而出,吓得我赶紧抱住了她才止住了泪水。她的身体有点凉,但更让人心凉的是她说的话:“你是不是喜欢律子姐姐,我看见你们接吻了,还做了……大人才会做的事。”
听这话的时候,就像你听别人向你夸耀道他今年大三了,听的时候你就感觉他好牛的样子,都大三了诶!但是等你回头一想你就觉得这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我也是大三的呀,羡慕你什么呢!而鸣子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出生时间顶多比我晚半分钟,为毛她一副没看过A书的样子?这估计是律子的功劳了。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又不要脸的在她脸上吻了好几下,各种增(占)近(便)感情(宜)的事都做了一遍后终于把她安抚了下来,并让她确信在我心中她永远是第一位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我们俩顺理成章的就上了床,不不不,那啥,我的意思她一定要留我房间里陪我一晚上,我怕他着凉所以两个人挤在一床单人被里抱着睡去了。
也不知道律子是怎么教她的,她对男女的认识仅限于睡一觉,所以早上起来以后,她傻笑着对我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哥哥的女人了,嘿嘿。”实在是不想吐槽什么了,就由着她先去洗澡了。
这种时候就需要来瓶82年的雪碧压压惊,比事后一支烟管用多了。不过还没等我从床上爬起来,律子几乎是踹着把门打开了,见着我的第一句就是:“鸣子呢?”我摊了摊手表示不在这儿,然后就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就在这时候我感觉手上似乎是抓到了点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条粉红色的胖次。纳尼,为什么这里会有条胖次?不不不,应该是问鸣子的胖次为什么不在她身上而是在我床头!?等等,这也不对,我才不知道我的鸣子穿的什么颜色的胖次呢!等我战战兢兢的回过头想看看律子的表情时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朝我的脑袋劈了过来……
啊哈哈哈,你不会信了这就是我怎么挂掉的故事了吧?啊哈哈哈,勾勾,你们人类真好骗,随便编个故事你就信啦 ~ 啊哈哈哈哈,天底下哪来那么多黏哥哥的好妹妹让我推啊,就算有也是诚哥来。你以为我前面用那么多笔墨营造了个悲情气氛就是为了写这个推妹故事?
别逗了,接下来的才是我真正的故事……
我的死,阿斯提亚的死,克蕾雅的死,怪物的死,人的死。忽然间有种倒着读西游记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与不真实,就像《猫汤》一样,那个叼到没朋友的上帝仅仅是为了一顿晚饭就把好好的时间给倒了回去。不过为了一顿星球做的晚饭这么做似乎也值得。
那么在我到达那个世界前究竟发生过了些什么呢?
忽然画面一转,我身处半空的出现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夕阳落下昏暗的灯光并不能很好的照亮我的周围,但这并不影响我透过窗户看见那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的孩子。很巧的是,他正好对着我。昏暗的屋子里并没有打开电灯或是点上蜡烛,小孩似乎也并不想打开,只是这么踮着脚趴在窗沿上向我的方向看来,但我很确信他看不见没有实体的我。
“那是我。余长勰。”这是我心底的一个声音,也是我的判断,我知道的。我飘到他的面前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脸,默默的凝视着他,直到偶然间的回神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微微笑着,没有原因的、只是想就这么笑着。天色完全黑了下去,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没有实体的我肚子并没有感觉到饿,可孩子却是频频的回头看向挂钟,焦急的等待着母亲回来做饭吃。
“那种饥饿感真的是久违了。”可惜我并没有能力去为他做些什么。心中轻叹一声,忽然间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气息凭空冒了出来。我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细微的丝线,以虚空为端点绑在了空中。我有点忌惮那股邪恶的力量,如果眼的技能还在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斩开它,不过现在别说眼了,我连实体都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孩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还是不时的回头看向挂钟。就在我松了口气时,心中猛地一紧,无数的丝线开始缓缓地收缩,窄小的包围圈瞬间就快碰到了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觉得不应该让它触碰到那个我,即使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我也不可以。我扑向了他,试图把他弄出包围圈,不过当我靠近他时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从他的体内传出将我包裹了进去。待我再看见东西时已经看不清外面的景物了,刚才的丝线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我进入了那个孩子的体内,尽管他就是我,可是这种突然的转变让我很不适应,我有些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一番从身体里脱离了出来。
“我能进入他获得他的视野。”这是我得出的结论,这时倒在沙发上的孩子已经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我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再看见那些讨厌的细线,孩子也没什么异样。然后我就继续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黄亮的灯光在小屋中亮起又熄灭,太阳从西面落下又从东面升起,四季就这么缓缓交替着,我看着他跟着家人搬到了另一间房子开始了中学生涯。我陪着他上下学,当我看见他和一个男生一起回家时激动的扑进了他的体内。那是个长相略显老的男生,是的,略显老,而不是大。他的脸上有不少不属于他这年纪所应有的皱干,牙齿也微微松动牙床都有点发黑,厚重的眼镜片完全可以打碎啤酒瓶。但我还是很开心的和他聊着,那算是和我说话最多的一个人了,我也很喜欢和他说话,他很博学,即使是以我现在的眼光来看。聊着聊着,耳旁就没了声音,我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但我知道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又只剩我一个人独行。他搬家了,与我回家的路线不再相同。
我黯然地离开了那个身体,从此以后就只静静的看着他,不再进入他的体内。
我看着他向一个女生表了白,那是他暗恋了许久的一个女孩,也是我曾经暗恋了许久的一个女孩。其实以我现在阅片无数的眼光来看,没化妆的她并不算太漂亮,她不美,
却入我心。不过很可惜,她并没有接受那个稚气少年的表白,以学习为重这个万能的借口拒绝了。那天半夜,我陪着那个已经长高了不少的男孩偷偷躲在厕所里、看着他默默的流了很久的泪。他表白的失败对我而言感同身受,可是我没有流泪,因为我已经拥有过属于我自己的爱情了。虽然被剧拒绝了,但日子还是要接着过的,他与她的教室在一层楼,所以偶然碰到的机会也不小。少年每次碰见她时都会想上去搭讪,但是每次都没有上前去,只是默默的目送她远去。
我看着他随手将一张希望杯全国三等奖的证书塞进了抽屉里,将零零碎碎的奖金收进瘪瘪的钱包,面无表情的接受着老师的鼓励,微微笑着看着那路过的女孩。
日子就在单调的重复中度过了,当在网上查到电子版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父亲的脸上乐开了花,虽然只是个二流中的末流学校,但是对他而言却是个天大的喜讯。少年陪着父母把被录取的消息通知了每一位亲戚,可当他打亮自己那块诺基亚早期智能机时忽然就犹豫了,过了很久也没能把那条消息发出去。是给那个女孩的消息。他缩在床脚里,退出了编辑,看了眼空空荡荡的通讯录,把屏幕给关了。
满怀期待的等来了通知书及相关东西然后带着早早收拾好的行李来到学校,那小的可怜的校舍、那破旧的教学楼和宿舍楼让他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他实在是不想再回去复读一年,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他冒一次险,所以他默默的忍受了下来。好在有不错的室友,为他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让读了十二年书的他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他像块海绵似得疯狂的吸收着看得见的一切,堪比饕餮。
那是人生中最光明也是最黑暗的一段时期,无数新奇事物让他着迷,各种社会丑恶的揭示让他感到绝望。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想起了那段遗失的记忆,关于我第一次死亡的记忆,甜蜜的死亡。
教室外的走廊上,一个不高的身影正抬头确认着下节课上课所在的教室,正确认间,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芳芳~”一个略带调笑意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尽管从声音已经判断出身后的人是谁,可周方的脸在转向来人时还是经历了迷茫与明了两个过程。“鱼鱼啊,”看着身后的人似乎要与自己进入同一个教室,周方见怪不怪的问道:“你们这节课没课吗?”“是呢,你们的分析化学上的顺序和我们不太一样,我先来你们这儿做点笔记,这样轮到我们的课的时候就可以玩手机了。”余长勰似乎在为自己的天才想法而沾沾自喜,周方的嘴角则露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自己的课不好好听来别人这儿做笔记做那么认真,你是不是存心来气我们的呀?”
余长勰笑笑,没有说话,搂着他的肩膀,就像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似得并排走入教室。直到最后两人分别找位子坐下为止,两人都没有再对过话。周方径直往后排走去,挑了一个自认为老师不太会注意的地方,而余长勰挑的位置是入门后第一排中间列第三个位置,从大一第一天上课开始他几乎每节课都会挑这个位置坐。在别人看来,他绝对是个认真学习的主,平时聊天时也常用学霸来形容他;而余长勰自己曾对这个位置这样解释道:啊啊,听不听的懂不重要,老师关不关注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的学霸被我这么一搅就不会来前面了嘛。没有人愿意和不认识的人坐的很近,即使是大热天后面挤满了人闷的要死。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
事实上,入门后第一排中间列第三个位置还真是个好位置:它正对投影仪投像的幕布,在老师普遍不板书的学校里,这个位置可以很好的看见PPT上的内容,拍照时也不用担心被前排的头给挡住。
余长勰放下书包和原寝室的室友们、曾经同一个专业的熟人打着招呼,在一声声或惊讶或敷衍的回复后,大家该聊天的聊天,该玩手机的玩手机,在众人看来他的招呼和酒店迎宾小姐的“欢迎光临”没多大区别。
老师匆匆的走进了教室,上课的时间到了,余长勰到自己放了书包的位置上做好。看着自己左右两边,最近的一个人都在他这排的最左边,他突然间感觉有点不该来这里。他的笔无意识的在课本上画着句子,偶尔抬头看看幕布再记几个关键词。
“真的是不该来呢。” 余长勰这么想到,然后思绪渐渐飘回了高二高三的生活,那段一个月可能都不能和别人说上几句话的日子。他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死死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从那段糟糕的回忆中退出来。再次睁开眼睛时,老师的PPT都已经翻过好几页了,而他却丝毫不着急:反正记了回去肯定不会看,考试前也有发范围,少记点什么无所谓。感受着两边空空荡荡,余长勰再次默念了一句:真是不该来呢。
明明,我是那么想维系住曾经的关系的。
我只是转了个专业而已,这么快就已经成了陌路人了吗?
课间休息的五分钟里,余长勰一直在熟识的几个人附近转悠。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从一开始的为了加入他们谈论中或为了与他们说上几句话。有的人在刷着微信,有时看到了一些好笑的东西便自顾自的读出来给别人听,算是分享了;有的人拇指灵动的发着消息,滴滴滴、duang的声音不时响起;还有的人一边喊着卧槽一边认真的看着屏幕中的方块思考着如何不死。就这样一直到快上课余长勰都没能与他们中的一个好好说上几句话。
余长勰索然无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杯子等着老师回来。
“长榭?”一个弱弱的女声从边上传来。
“那个字念xié。” 余长勰脸上挂着自认为友好的笑,回头看着喊错名字的女生。那女生其实长得很清秀,但是因为她的穿着实在是太土了所以给人的第一印象反而不好。弱弱小小的她带着厚厚的镜片,头发虽然扎了起来却显得乱糟糟的。余长勰对她略有印象,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在大班上课的时候还是见过的。“有什么事吗?”
余长勰对不熟的人还是抱着客气的态度和他们对话的。
“真的是你。”女同学似乎很高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也咪成了一道月牙。如果要余长勰来形容,他会说:笑起来和初音一样好看。“不要将二次元的世界和三次元的世界联系起来。”这是很多人在看过各种鬼畜的cosplay之后最真切的感受。但此时的余长勰仍然想用初音来和她进行对比。和初音那种无忧无虑的笑相同的是,她的笑容也很具有感染力,余长勰感觉刚刚的失落都一扫而空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幅碍事的眼睛了。当脑中千百念头不再翻滚,余长勰早就忘了刚才想问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啊,老师来了。我下课再找你好了。”女生略显慌张,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余长勰看着她回到位置上,她的位置就在他的后排往右几个位置,并不算太远。
转过头,余长勰便一直在思考那女生找自己的会是什么事。两人可以说并不相识,尽管在一个班上过两学期的课,可之前都没有说过话。照理来说在自己转专业后两人绝对是不可能再产生交集的。况且这是大学,总不可能还会有老师通过学生来叫人去办公室吧。
带着各种猜测挨到了下课,也到了吃饭的点,所有的人都涌出了教室,等动作略慢的两个人都走掉以后就只剩下了余长勰和那个女生。
“我……我……我叫……林靛,是3班的。”女孩磕磕巴巴的说完了一句话,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我叫余长勰。”他重复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语,不过这时候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人家已经那么紧张了你再逼着问有什么事不是存心不让她好好说话吗。女孩的喉咙咕噜咕噜的动了几下,猛地深吸了口气,却在要开口时突然停顿了下来,蓄的一口气顺着张开的嘴全都泄了出来。反复了几次,她终于把话说了出来:“你有女朋友吗?”
哈,这“学长,请和我交往吧。”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嗯……没有。”这是事实,目前的生活费只够勉强养活自己当然不会有闲钱去花在女朋友这种土豪才能拥有的事物上。
“那今天中午能和我一起吃饭吗?”这次她都没有蓄力技能直接就放了出来。
听完以后余长勰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却低下了头,一边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一边跑开了。
那天以后,余长勰常常听见周边的男生们在讨论一个女生,凡是有关她的一切都在他们谈论的范围之内。听得多了,余长勰也知道了个大概。对于那个美女的突然出现,小道消息有很多种版本的说法,有说她是被植入了“最强**系统”并把两点天赋点都点在了魅力上,有说她去韩国做了个手术就变这么漂亮了,也有说她原来是男生然后去了趟泰国回来就这样了,也有说她其实是个**只要接触到了那啥就会进化,各种各样的恶意揣测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一群直男癌晚期的变态。” 余长勰不屑的扫过每一个散播诋毁言论的人。相比之下最正常的说法就是她是转学过来的。大学也能转学?余长勰拍了拍自己本就不灵光的脑袋瓜觉得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所以没有去深究。那个女生除了美得不像话外,最近一直在一号宿舍楼外转悠,而且都是在上下课的高峰出现的。
余长勰甩了甩头,将这些无聊的念头都抛出了脑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开始下节课了,要不要进去呢?他站在周方他们的上课教室外忽然犹豫了起。“这种维系方式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呢。”他这么想着,但脚还是不自主的迈了进去。不过当他扫了眼发现林靛并不在的时候忽然失了兴致,随后趁着没人注意便偷偷溜走了。
磨磨蹭蹭的拖到了晚饭的点,路过宿舍楼时发现有人在楼下用蜡烛摆爱心。余长勰抬头确认了下这栋一号楼,的确是自己的宿舍楼,的确是男生楼。好在在爱心的中间只有一个女生在忙碌,不然即使正直如余长勰的人也不得不进行些而已的揣测了。
在宿舍楼放下课本就准备吃晚饭去,忽然楼下传来了大音箱那种特有的嗡鸣声,光听那声音就知道它开的有多响。等到那人拿着话筒说话时音箱连带着把低楼玻璃破碎的声音一起传了出来,卡拉卡拉的听得人浑身毛骨悚然,不过相比这个,喊话的内容才是余长勰最关心的。
“余长勰,我要嫁给你。”
哈?恶作剧呢吧?没人通知我今天过四一啊。余长勰正纠结着要不要去窗口看一眼,背后忽然亮起几道红光。
“小鱼啊,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啊?连我都没告诉啊。”
“很有技术啊,什么时候教我几手?”
“请客请客,吃饭吃饭。”
余长勰被一群禽兽半推半拉的给拖到了楼下,所有的人看见这幅场景都主动的分开了一条道路,道路的两头,一个美得没话说的美女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刚才大喊宣言的那种豪气,反而露出了娇羞。周围并没有按照往常的惯例响起“在一起在一起”的鼓动声,除了开始时几声稀稀拉拉的嘁嘁声之外接着是一片寂静,比老师上课还安静的那种。最后还是那个美女开了口,虽然很轻,但是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你愿意娶我吗?”
这好像哪不对啊,先不说连交往都没交往这么就直接跳结婚了,话说你是哪位?
不过这么二逼的话余长勰当然只是在心里想想就够了,并没有说出来。细细一打量,那初音样的笑容真的很熟悉,他微微想了想前几天发生过得事,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林靛。这么一想,在把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一对比,好像还真是她。余长勰微微笑着,说了愿意。
余长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如果说仅仅是“并不讨厌”的程度的话是不会答应的吧。也许是因为她身上那种寂寞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俩人是同一种人所以不自觉的想亲近她。
像是为了补偿之前的不幸,和林靛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她家其实挺富有的,她也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如果像现在这样好好打扮一下,绝对有资格问鼎校花,不过她并没有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反而是像在等待余长勰似得,将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然后呢?然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一起牵手看夕阳,两个人互相庆祝彼此的生日,甚至在寒假的时候她到了他的家里一起吃了年夜饭。可是为什么会反目呢?明明是如此深爱的彼此最后为何会流血?
不记得了。
我的视野瞬间切换到了余长勰的身上、我的身上。逐渐失去的体温和疼痛感在告诉我,我正在大量失血,虚弱感随着滴答声在俱增。我极力侧过头,看向她。她从抱紧我的距离退后了几步,眼睛微眯,像是累了。当她最后吻向我时,我这才真正的看清了她的脸。那是阿斯提亚的脸,也是克蕾雅的脸。
说起克蕾雅,尽管我们是确立了夫妻关系的人了,可是我觉得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她。她有很多事情其实我并不清楚,包括她的死。
一切都结束了吗?回忆也已经结束了吧。一直以为我在快死前是不会想些什么的,结果想不到却回顾了一遍我短暂的人生。在这个鬼地方尽管呆的时间只有几次太阳交换,不过这种类似SSS的死后世界战线体验却是弥补了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一切都值了,尽管它并不是能拿值或不值来衡量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结束,我再次睁开了眼。
“你醒了。”耳边传来的是张盛瑶那甜美的声音。
我张了张嘴想回答她,却发现嘴巴完全不受我控制,想坐起来却发现我根本坐不起来。这时我才意识到张盛瑶显得特别的……大?不,是我变小了,我变成婴儿了。
“我帮你投了个胎。”张盛瑶这么解释道,然后又补了句:“她的记忆可没有保留。”她口中说的她自然是指克蕾雅,我极力扭过头看见了边上另一个小小的婴儿,一个女婴。
此时的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很可惜,此时此刻这身体并不受我的控制,我甚至连扭头都是件极费力的事情。是因为肉身与魂魄还没融合吗?
“这个地方越来越有意思了。”张盛瑶微微的笑着,淡淡的笑容配合着金色的右眼在夕阳下十分妖异。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淡了起来,“好好对自己。”
张盛瑶的身影消失后不久,一个肥胖的黑人妇女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说道:“好啦好啦,乖,乖,小洛丽塔别哭,看看你的艾克斯哥哥多乖。”然后她就抱起了仍在哭闹的克蕾雅,不,现在她的名字应该是洛丽塔,就像我现在叫艾克斯一样。
真是的,好不容易自己起了个名字还被你们强行给改掉了。
酒醋这个名字配合酱难道不喜感么?你们黑人真不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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